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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恐怕它不会有那样的耐心听您的话,尼德 兰师傅。”
“如果我离它只有四鱼叉那么远,”这位加拿大人答,“那时保证它会乖乖听听话的!”
“不过你去挨近它的时候,”舰长说,“我得给一只捕鲸艇供您使用吧?”
“是的,先生。”
“那么这岂不是拿我的人员的生命去冒险?”
“我的命不算命吗?”
这位鱼叉手回答。
到早晨两点左右,在跟林肯号前面相距五海里远的海面,又发出同样强烈的光。
虽然距离大,虽然有风声和浪声,我们还是清楚地听到这个家伙游动时的声音。
并且听到它的喘息声。
这只巨大的独角鲸到洋面上来呼吸的时候,就像水蒸气送到两千马力机器的大圆筒里面去那样。
“晤!”
我想,“这强大得像一队骑兵的鲸鱼,一定是一条了不得的鲸鱼!”
大家一直警戒到天亮,每个人都在准备战斗。
大家摆放好所有能用得上的武器。
二副装好了大口径短铣,这短铣能把鱼叉射出一英里远,又装好了打开花弹的长枪,一击中就是致命伤,不管碰到什么动物。
尼德 兰本人只是在那里磨他的鱼叉,我想所有鲸鱼看到这鱼叉都会闻风丧胆。
六点,天亮起来了,晨曦的微光把独角鲸的电光淹没了。
七点,天大亮了,但浓厚的朝雾缩小了视野,周围什么也看不清,因此大家又产生了失望和懊恼的情绪。
我一直攀上尾桅,有些军官早就在桅上面站着。
八点,浓雾沉重地在海面上滚动,它那巨大的气团渐渐地散开了。
突然,像昨晚那样,尼德 兰叫起来了。
“快看,那个家伙,在船左舷后面!”
鱼叉手喊着。
大家的眼光都转向他手指的地方。
在那边,距战舰一海里半左右,一个长长的黑色躯体浮出水上来。
它那强有力的尾巴拍打着海水。
这个动物走过,尾后留下一行巨大、雪白耀眼的水纹,并且描成一条长长的曲线。
我们渐渐向它靠了过去。
我随便地观察了一下。
山农号和海尔维地亚号两船的报告对它的体积有些夸张,初步估测,它不过二百五十英尺长。
至于宽,还看不出来;总之,这个动物在我看来:长宽高三方面的比例都十分匀称。
正在这时,两道水和汽从它的鼻孔吐出来,直喷到数十米的高度,这一点使我肯定了它呼吸的方式。
根据目测我敢断定这动物是属于脊椎动物门,哺乳纲,唯一豚鱼亚纲,鱼类,鲸鱼目……到这里我便不能往下说了。
鲸鱼目有三科:长须鲸,大头鲸和海豚,独角鲸是归在最后一科。
每一科分为好些属,属分为种,种分为变种。
变种、种、属、科,我还不知道,但可以肯定的是,借上帝和法拉古舰长的帮助,我可以完成对于这动物的分类。
船上人员都跃跃欲试,亟待命令下达。
舰长注意地观察了这个动物后,叫来了工程师。
工程师跑来了。
舰长问:“先生,气压足了吗?”
“是的,先生。”
工程师答。
“好,增大火力,全力驶去!”
大家高兴地欢呼起来。
战斗的号角响了。
不一会儿,战舰上两个烟囱吐出一道一道的黑烟,甲板开始震动起来。
林肯号在机轮的猛力推送下,一直向这怪物冲去,这怪物不以为然,战舰离它半锚链左右的时候,它还不潜入水中,仅略作逃避的样子,但是并没有逃走。
这样若即若离的追逐,延长了三刻钟左右,可是仍没有追近它。
很明白,这样追下去,永远追不上它。
法拉古舰长心里很烦躁,拈着那下巴下面蓬蓬的一撮浓须。
“尼德 兰呢?”
他喊。
加拿大人跑到前面来。
“好,尼德 兰师傅,”他问,“现在你坐小船划过去吧?”
“先生,不,”尼德 兰答,“因为这个东西是不让人捕捉的,除非它出于自愿。”
“可这该如何是好啊?”
“先生,尽可能加大气力。
我自己,如果您同意的话,我在船头前桅的绳梯上守着,等我们到了鱼叉投得着的距离时,我就把鱼叉投出去。”
“尼德 兰,按你说的办。”
舰长答。
他又喊:“工程师,快加大马力。”
尼德 兰走上他的岗位。
火力尽量加大着,机轮每分钟转四十